嘴破已經四天了,這鮮明的痛楚使我的皺紋又畫深了一公厘。
倒楣自古以來,規矩地守著「禍不單行」這條準則。來一次,就傾巢而出,要擋也擋不住。但這時間點,更讓我覺得是卡到陰。你瞧!這滑鼠連點的功夫,是牠昨天才學會的,我都沒有教牠喔。弄得我七竅生煙,想把牠送去修,又覺得很不方便,但牠卻一直地、穩定地挑戰我的極限。
我猜想太晚睡,是不是就容易在往洗衣間的路上、往飲水機的路上撞到阿飄先生或小姐。延續著氣弱、體虛,我就被欺負。上星期四的會話期末考,考砸了一切不打緊,跟某組同分讓我憤慨。沒有一條條的評分表,中間的模糊地帶就無法真實呈現。只是前晚跑了那麼久,去文具店考慮半天,沒加分就是沒加分。
星期五,嘴巴破洞,我以為會好。所以按住性子,不吃我最愛的芒果(扣掉星期四那顆未熟的金煌,我還有三顆甜滋滋的愛文)。到了今天,還是很痛,該做的我都做了,除了早睡。難道就不能放過我嗎?快一點好是會怎樣,星期五如果要帶著兩個傷口去吃飯,那是要享受食物通過食道的快感,或是一邊流淚喊痛一邊說好吃!
星期六,大吵一架。為何吵架,我搞不清楚。當事人說他以為在玩。那我能把你腦袋剖開,用中指輕彈你那不知道是腦漿還是醬糊,再跟你說:「我以為在玩!」不想用太多心力去處理我所不熟稔的一塊,你卻逼我打從心裡升起一腳把你踢飛的衝動。我搞不懂,文學史的分界點怎麼會用作品年代思考。比如普魯斯特是意識流小說的先驅,那他的《追憶逝水年華》的完成年就是意識流的開始。這中間都沒有一點灰暗無法歸類的部分,沒有一些事先發生的事情促成意識流小說的出現。如果當真如此,我馬上立刻切腹自殺。這樣的世界太不自然,又何必生活下去。為了考試,採取短期的記憶方法是個對策,但絕不該成為一切事情的準則。享受中間的轉變過程,瞻仰這社會的步步脈動,能不讓人喜悅嗎?
扯遠了,昨晚。洗衣服的時候,就是有人要跟我搶。好剛好,還兩台一起搶走。就先擱著,半小時在過去看,又被搶走。是故意跟我做對就是了。這樣等到快四點,衣服才洗好。
希望轉機已經確實出現,不然做什麼都被打一巴掌,何以人生這麼累卻還要繼續走下去。想擺爛卻不應該在這個時間。期末考不容許一點閃失,尤其是炒短線性質的考試。星期四的下午茶能去,星期五來個期末考結束慶祝Party。
跟一些短期要離開我的生活圈的人吃吃飯,和大三餞別的戲,已經開始進場。
考完有沒有人要合購雨傘的啊,颱風天沒傘真沒安全感!